苍青落梧桐

已经退圈 这里是黑历史:)

茶馆 耀米

茶馆

耀米

租界巡捕AU

给  @击空明兮溯流光 的点文,写不出王耀的半分帅气……。








     白人巡捕提着一裹尸袋一脸晦气地回到领事馆。

     “先生,又没抓到。约翰殉职了。”

     “妈的。”戴着镶金戒指的手掌狠狠搁下雪茄,道:“办个手续就那么慢?不能免了?”

     “不能,先生。”他畏缩道,“办手续那边死都不肯放行,公共租界的领事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    “叫他们法租界办好。他们赚得那么多,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,施点压,这次一定要让他们逮到人。”

     “是。”

     黄包车夫光着膀子赤裸上身,肩上搭着一条毛巾走进茶馆。前脚刚迈了门槛进来,又转身将身子伸出去,拿下毛巾扭成麻花状,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滴。

      待汗水滴得极慢,他收回身子在茶馆里落座,样子颇为熟练,后向小二喊道:“跟往常一样!快些的!”

       “哎,”小二应着,利索地把自己腰间的抹布抽出来将桌子抹净,“晓得!”

      茶馆众人循声望来,各种寒暄此起彼伏。“黄兄,今天怎么得空来喝茶?”“拉得多少人了?”“辛苦辛苦。”

      寒暄越趋稀少,另一车夫提着茶壶坐到了姓黄车夫桌前。先一口喝下茶水,此人神秘兮兮地敲了敲桌面,头伸到姓黄车夫跟前,道:“嗳,黄兄,知道那个上海大罪人不?”

      姓黄车夫一挥手:“嗨,这不是传得满城风雨,人心惶惶了么。”

      “我说也是。三十条人命!我的妈呀,那些个洋警察各个拿他没办法,派去几个巡捕也死了。他照样乱窜,抢完公共租界又抢法租界,抢不过就杀人。”那人手抚着胸口,“骇死人了。”

      姓黄车夫对着桌脚啐一口唾沫,道:“平时见那洋鬼子配着枪,威风凛凛地走在街上巡逻,还不是屁事都干不得。”似是很不屑,他将茶杯撇在一旁,连茶都没心情吃。

      正骂骂咧咧谈着,角落有个穿长衫的男人戴上帽子,掀袍跨出门槛。小二像是很怕他的样子,收拾着破布立在一旁,低眉顺眼连连说道:“您慢走,慢走。”

      茶馆外便是金陵东路,法租界最重要的道路。①路边高楼林立,茶馆夹在高楼中间,小得要被挤扁。黄包车车轮子轱辘轱辘地转动,几个小孩抱着一盘香烟走来走去,扛轿子的人扛哧扛哧地喘息。街道一边,青楼、赌场、商铺、酒肆、烟馆,喧闹声一间高过一间;另一边则是另一番景象,白色红色金色的洋房鳞次栉比,精致的雕塑摆在其中,水池中央喷泉洒出的水滴晶莹剔透,浮雕蔓上墙头。中式和西式只有一街之隔②——这就是上海法租界。

      男人走在这一繁华路段,一拐进了大自鸣钟巡捕房。他取下帽子,露出一张英俊儒雅的脸。还没坐下来歇歇,同僚就道:“王耀,督察长要见你。”

      他一愣,心中了然——该来的还是要来。

      “好。”他便拿了帽子来到督察长处敲了敲门。

      “进来。”门内道。

      巡捕房的督察长是个法国人,名叫弗朗西斯•波诺弗瓦。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,道:

      “我知道阁下是个直性子,那我就直说了。”波诺弗瓦侧了侧身,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,“这事非得你去不可。”

       “我们租界和公共租界抓了他两年,都抓不到他。我知道你……”

       “我会去的。”王耀打断他,戴上帽子就走。

       “等等。”波诺弗瓦长得不错,笑起来更显精明,眯起那一双紫眸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,“为了方便租界之间的联系,上头叫了公共租界那边的人协助你。”

       王耀转回头道:“不用了。”

       话音刚落,便有人开门进来。

       是个金发青年。王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,典型的金发碧眼的西方人模样,人高马大,五官线条深邃,穿着那一身制显得威风极了,但在王耀眼里,他与外面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的洋人巡捕并无两样。

      “上头既然把这个任务交给我,就必须尊重我的意思。你知道的,我工作时并不喜欢别人协助。”王耀止步,盯着波诺弗瓦的脸。

       “当然当然……我们都知道你身份特殊……”

      牛头不对马嘴。王耀心里鄙夷,心生想走的念头。

      那金发青年主动开口:“我是公共租界身手最厉害的巡捕。”

      听到这话,王耀绕着他转了几圈,在旁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出拳!

      几乎在同时,金发青年接住了王耀的拳头,王耀趁这空当一个侧身绕到他身后,手臂从背后伸到他面前卡住他的喉咙,膝盖猛地曲起狠狠踢了他的膝盖窝一下,他的身体晃了几下勉强站稳,才不至于跪下。

      “身手最好?”王耀拍了下袍并不存在的灰尘,睨了青年一眼,“反应是挺快的,如果你不轻敌,我铁定打不过你。”不等青年回话,王耀便在他震惊的目光下走出了门。

      “跟我来吧。”他说。

      “你一定在想,我一个三等巡捕,还是华人,怎么能打你,怎么敢打你,是吧?”王耀悠哉悠哉地在前边走着,还顺手拿了个路旁小贩卖的瓜在嘴里啃。

      青年目瞪口呆地回头看光明正大被顺走一个瓜的小贩一眼,道:“我叫阿尔弗雷德。”

      王耀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?”突然自我介绍起来了。

      见他不回话,王耀道:“你跟着我,可不同于你平日办案,有什么不懂的就问。公共租界定是想分一杯羹,以前我破案子从来没有给我协助过,这回我要是破了个天大的案子,他们要高兴坏了,因为有他们那边的人参与。”

      这个人分明就是指阿尔弗雷德。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哼了一声,显然不赞同王耀的话:“租界之间协助破案本就麻烦,办个手续就得六个小时,办完了那犯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叫我来和你一起,太正常了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不用“帮”这个字,而用“和”,看来他心里是非要插手不可了。可惜——

      王耀暗自思忖着,内心嘿嘿一笑。

      “我们是不是该回巡捕房取资料?”阿尔弗雷德停住脚步,道。

      “非也,非也。”王耀摇头,学着波诺弗瓦摸摸下巴,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你知道混混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吗?”

      “妓院?”

      王耀想给他一个爆栗:“青楼是非法的,我和你是巡捕,能去那种地方吗?”他走近几步,戳着阿尔弗雷德的脑袋道:“是茶馆,茶馆。年轻人就会想这些东西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跳起来想反驳,却被王耀打断:“人力车夫拉车累了去哪歇?流氓打架累了去哪坐?小偷逃命去哪躲?茶馆呀!”

      这是今天洋人巡捕第三次目瞪口呆了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要去向流氓无赖讨教?”

      “可不是。”王耀赞赏道,“一点就通。”

      “可是我们是巡捕……”

      “得了吧,”王耀嗤道,明明是嘲讽的语气,那张俊脸却仍然温和地笑着,就像是私塾学堂里的先生,“你们每次都按你们巡捕的那套来做,抓到犯人没?”

      这一点,阿尔弗雷德无法反驳。

     上海滩既是江湖的缩影,也是庙堂的一角。法租界既有现代文明的外表,也被欧洲媒体称为“东方最龌龊的地方”。③吸毒,杀人,抢劫,法租界光鲜的外表之下,肮脏的地下社会帮派勾结分裂,暗流涌动。外界已经下了禁烟令,然而法租界却依旧我行我素,烟馆在这儿是合法的,因此,法租界收烟税赚得盆满钵满,从领事到巡捕房的探目,皆有分成。④灯红酒绿,黑暗肆意涌流,好像正义在这里失去了作用。

      谈着,他们到了茶馆。

      小二见到王耀,叫道:“王先生!”

      茶馆众人听到这“王先生”,俱是一惊,热闹的交谈声竟是硬生生安静了下来。瞧他那身材挺拔,又是一身文雅长衫,神色温润,黑眸薄唇,长发,腰间挂着个烟袋,有人叫道:“您是……”

      他话没说完,王耀淡淡地横了他一眼,脸色未见阴沉,仍是那副教书先生的亲切模样,那人却畏畏缩缩地坐下不出声了。

      接着,王耀打趣道:“我怎么说这茶馆生意比我早上去的那家好,原来是小二懂得招呼人。”

      小二心知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大声张扬,他浑身哆嗦了一下,连连躬身,将毛巾甩到自己肩上,赔笑道:“先生说的是,请坐。”

      众人见小二怕成那样,也不敢再谈论王耀的事,各喝各茶去了,店内又充满了热闹的气息。

      王耀择了人最多的地方,与阿尔弗雷德落座。阿尔弗雷德一脸疑惑,问他:“你有什么让他们惧惮的吗?”

      中国人面色如常,气定神闲地拿起茶给阿尔弗雷德添满。后者喝了一口,吐了吐舌头:“好苦。”便放下不敢再喝第二口。

      “问得真直白。”王耀慢吞吞地抿着茶,没有看他。

      刚刚站起来喊叫的人一脸谄笑地摸过来,道:“王先生,方才抱歉哪。我是太久没见到您了,激动啊,才……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嫌恶地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。那人刀疤脸,细眼睛,贼眉鼠眼,完完全全就是流氓地痞。而对方看到他一身巡捕制服,也向后挪了挪,却无半分惧色,朝他嘿嘿一笑,那张脸更添猥琐。

      王耀将搭档的动作尽收眼底,心里暗笑。他对刀疤脸说:“那个人有什么消息吗?”

      “这……”刀疤脸露出一丝难色,“这人来去无踪,很难找啊。”

      王耀摸出一个钱袋,看起来挺有份量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有什么难的。叫弟兄们跟拉黄包车的、守门的、卖菜的说一声。”语毕拿着钱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刀疤脸看着钱袋眼都直了,连忙抢下钱袋掂量了几下,眉开眼笑道:“这好办,我们都听您的。”

      他将钱袋塞进怀里,走出茶馆。几个人见他出了茶馆,也悄无声息地跟着他走了。

      被迫沉默许久的阿尔弗雷德终于忍不住了:“这是什么人,一点都不讲义气。看他对你那恭敬的样子,平时应该拿了你不少好处,还不给钱不帮办事了。”

      王耀见怪不怪的样子,还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。茶喝了一口,他皱了皱眉发现已经凉了,随手将茶水倒在地上。阿尔弗雷德躲闪不及,衣角沾上了几滴茶水。他在公共租界人人都让着他,从没有过这样被人轻慢,恼怒道:“我是你搭档,可是你到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
      王耀又向小二要了一壶热茶,这才开口:“流氓无赖,谁跟你讲义气?有钱帮办事,没钱就滚。他们讨不了正经活做,有些是偷儿,有些是卖假货的,有些是妓女龟公,尽干些下流勾当,都数着日子过,一不小心就被你们国家那些权贵人士踩死,不给点钱,怎么使得动他们?”

      这话从长着一张文雅的脸的王耀嘴里说出来,违和极了。

      “我是巡捕,应当把他们都抓起来,就是他们把租界搞得乌烟瘴气的,怎就有求于他们了?”阿尔弗雷德不安分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,下巴微抬,蓝眸满是傲慢。

      “我是地下犯罪职业学校毕业的。”王耀突然说道。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惊道: “还有这种学校?!”

      “是啊,我还是高材生。”

      “那又如何?”

      “江湖之道,这是你们洋人学不来的。”

      不等阿尔弗雷德回答,王耀哈哈大笑:“过几天再来吧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如约而至。茶馆还是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没等多久,王耀便走出来与他会面。

      “把你这身制服换了,惹人注目。”一上来,王耀就跟他说这话。

      “啊?可是我出来没带其他衣服。”

      片刻,王耀和阿尔弗雷德从服装店里走出来。美国人已经换上了衬衫和西裤,两人看起来更像中国商人和他的西方好友。

      王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: “还没发现原来你挺好看的。”

      “我穿制服你不说我好看,换上常服却说我好看,真奇怪。”阿尔弗雷德的俊脸掠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。

      正谈着,突然街边有个人迎面撞到王耀身上,后面又有一个人追着。

      “抓小偷!”

      撞在王耀身上的那人听到这话大惊失色,又撒腿就跑。阿尔弗雷德大喊一声:“站住!”然而没追两步就被王耀扯回来。

      只见王耀两指之间夹着一张纸条,微微一笑:“情报到手了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呆呆地看了看跑远了的小偷,说道:“我们不应该去追他吗?”

      “追个屁。我们是在办其他案子,为什么要管?”

      “不。巡捕的职责就是要把这些惯犯抓起来。这里就有一个犯人,你宁愿听信他的情报,也不愿先抓住他,将他偷的东西物归原主?”阿尔弗雷德扯了扯衬衫的扣子,一脸浩然正气,俨然一个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。

      王耀慢慢收敛了笑意,眸子冰冷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你要去追,你就去。”随后他展开纸条看了,不再搭理阿尔弗雷德。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转身去追小偷。

      纸条上写着:

      头儿,老三注意到有个人花钱大手大脚,经常去赌场,但穿衣不显富,居无定所,经常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间游荡。此人现在xx旅馆。由于犯人蒙脸作案,尚且不知他面容,请先生亲自去证实。

       

      王耀便独身来到了那旅馆。他不从大门进去,反而绕到后门的垃圾桶旁,这里漫天飞舞着苍蝇,恶臭扑鼻,仔细看垃圾堆里还埋着一个人。

      王耀伸脚踢了踢那乞丐。他迷迷糊糊醒来,看到王耀,懒洋洋地说声:“啥事?”

      “你在这里看到过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?”

      “有意思的东西?”乞丐浑浊的眼球咕噜噜转了几下,“没有。”

      看来,这乞丐是不认得我了。王耀眯了眯眼,随后他摸摸口袋,才发现带出来的钱都给阿尔弗雷德买衣服花光了。

      王耀心里暗骂一声。他收起他那温和的笑容,眼眸开始变得残酷而冰冷——像毒蛇一样的机质——与他之前教书先生的形象截然相反。他又缓缓地打开一直挂在腰间的烟袋。乞丐还以为他准备抽烟,打了个哈欠翻身想继续睡觉,几秒后,他听见手枪上膛的声音。他瞬间吓得脸色苍白,又看见那枪身由金子打造——

      李若佛转轮手枪!⑤

      在上海滩混,若是不认得王耀这人长得啥样,也必须得认得这把手枪。这手枪折叠起来只有鸡蛋大小,但可以装六发子弹,王耀图方便,都装在他随身挂着的烟袋里。

      此时此刻,手枪的主人正拿着它对着自己,黑黝黝的枪口在太阳底下冒着寒光。

      “说。”王耀笑了——在乞丐眼里,那像是毒蛇要弹跳起来要将毒液注入猎物的心脏!

      乞丐吓得眼泪与鼻涕一齐飙了出来,他扑通一声跪下:“王大人,我说,我说……您,您先放下枪……”

      “旅馆有个人,昨天扔了几块碎布出来……我还以为他扔的是衣服就去捡,看到……看到……布上有几滴血……”乞丐趴在地上哆哆嗦嗦道,“王大人,小的就知道这些了……您千万手下留情……”

       王耀收起枪,又放到烟袋里。他朝乞丐笑了笑,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和,在他俊朗的脸上像是天降神使。乞丐看到这笑容,却是如临大敌,仿佛面前的人是洪水猛兽,又是连连磕头。

      他走到离旅馆百米远的地方,摘下了帽子。片刻,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,他跟他们说了些什么,那些人全都轰地作鸟兽散,通通不见了身影。

      随后,王耀不急不缓地踱步到旅馆门前,黑压压的一群人拖着一个人出来了。两个穿着破烂的人压着罪犯,其他人骂骂咧咧的你一拳我一脚,不到片刻那罪犯浑身青紫,被打得不能动弹。

      王耀见状点点头,示意他们押给租界的人处理。就在这时,那罪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枪对准王耀——

      “砰!”

      众流氓吓得魂飞魄散。恢复镇静后,发现开枪的并不是他,王耀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,罪犯捂着自己拿着枪的那只手,枪丢在地上,血溅了一地。

      王耀回头,阿尔弗雷德满头大汗,一看就知道是狂奔过来的。此时他举着枪,手还不住地颤抖。

      “你,没事吧?”阿尔弗雷德边喘气边问。

      “没事。多亏你了。”王耀笑着回答,狠意渐渐从眸子褪去,不动声色地将转轮手枪塞回烟袋。

       要是阿尔弗雷德没有开枪相助,王耀就会当场打碎犯人的颅骨。

       阿尔弗雷德看了无赖们一眼,道:“押回去吧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坐在一群之前他最痛恨的混混中间不知所措。王耀举杯豪气道:“今天头儿请客!全上海青楼随你们玩个通宵!”场面顿时沸腾一片,群魔乱舞,到处都是流氓们邪恶的笑声。

      “头儿,”刀疤脸凑过来,目光好奇地在阿尔弗雷德身上转悠,“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是……”说着他嘿嘿笑了一下,满脸横肉抖动起来,“头儿,您的口味变了?什么时候给兄弟介绍?”

      “闭嘴。”王耀的神色淡然,喝道。刀疤脸缩了缩脖子,倒是不敢再打阿尔弗雷德的主意。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气极,往日多少女人倾心的巡捕竟然被这种人调戏!他刚对王耀说一句“我走了”,王耀却喊住他:

      “你不好奇我的身份了?”

      “不就是地位高的混混嘛。”

      王耀笑了笑,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抽着:“上海青帮,以字辈分等级,分为‘大,通,悟,学’四个字辈,你猜我是哪个字辈的?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以为他顶多就是出名点的流氓头子,没想到他有组织,还是上海势力最大的地下组织青帮。

      “大字辈?”

      “不。”王耀凑到他耳边,呼出湿润的气息染红了阿尔弗雷德的耳尖,烟草味充满了他的鼻腔,“我是天字辈。”

      阿尔弗雷德猛地与他拉开距离,目光慌乱不敢看他,在王耀意味深长的带笑的眼神中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忙而逃。

      他走后,刀疤脸问王耀:“这人是个巡捕,他今天来这,会不会回去……”

      “不会,”王耀扬起玩味的笑容,“我也是巡捕。”

END

一如既往地烂尾……。设定有参考纪录片《法租界巡捕房》第一集,自真实人物黄金荣改编。

注释①②③④:皆来自《法租界巡捕房》第一集。

注释⑤:黄金荣的配枪。

纪录片链接和黄金荣简介都会在评论里给出。也许会有后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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